月之暗面【Dark Side of the Moon】
通过一个在两个世界之间创造出空间的新阈限,该装置旨在扩展对画廊空间的体验,并激发参观者之间的互动,为其提供同步体验。在其弯曲的、渐变趋窄的形态中,该方案探索的是结构、光、景观及媒体的交点。
当参观者进入展廊时,一个弧形向下倾斜的表面在他们头顶横跨过整个空间,并逐渐弯曲至距展廊地面4英尺的地方。在最近的一些项目里我们可以见到“第五立面”,如费雷斯诺大都会博物馆(Fresno Metropolitan Museum)和倍耐力房地产公司写字楼(PirelliRE Offices),而该装置拓展了“第五立面”的角色,因为改变了展廊空间的不是放置在里面的东西,而是其下部的拱腹和上部的空间。
费雷斯诺大都会博物馆模型,Michael Maltzan设计
观众:MM先生,第五立面到底是什么呀,
我们老师一般只讲了东西南北,是屋顶吗?
MM:天地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充满60英尺长的展廊,我们将该装置的垂曲形态进行了建造最优化。其复杂的双曲表面仅用了四种独特的面板来制造,这是对可选面板拓展性研究的结果,这些面板可能经由复杂的建模几何与多种制造技术制作而成。该装置的形态取自一个巨大圆环的一段,其圆心伸展至展廊地面上方近100英尺处。这段环面总体直径为184英尺,宽32英尺,其无比清晰的几何形状由一个均匀的网格壳体来建造,同样的网壳通过旋转与一个和该环面相切的更大的连续曲面相配合,整个贯穿展廊的结构由四种重复的面板组成。这些表面通过变形整合了一个个眼状孔洞,它们在环形表面的网格里随机分布,使展廊的参观者能够在多种高度和视角上进行互动。
展廊上方,造型优美的空间以其平滑、弯曲的形态低下头来与参观者见面,鼓励他们立刻来使用这些开口。该表面在其轨道的底部边缘扩张开来,因此参观者可以穿过这个界限把他们的头和肩膀伸入上方的全新领域中去。在这里他们会发现一个新的空间——并且和对方——不期然地共享这一刻:一瞬间深刻的同时性体验。参观者们会发觉他们同时出现在两个空间里,但又不完全出现在其中的任何一个空间。扩展同时性体验是我们最近工作的中心,这个位于展廊中心的屏障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统一化的空间,使建造形式与观众/参观者集体之间的前景关系开始成为一个短暂的瞬间,仅仅持续了在展廊中共享的这段时间。
星公寓,Michael Maltzan设计
卡弗公寓,Michael Maltzan设计
观众:好“白”呀,果然是在纽约长大的。。。
库克隐瞒中国市场下降
时间:2007年11月19日
地点:南加州建筑学院(SCI-Arc)展览现场
主谈:迈克·莫尔赞(Michael Maltzan)与埃里克·欧文·莫斯(Eric Owen Moss)
陪谈:威尔·卡森(Wil Carson),什维克·喀拉巴申(Sevak Karabachian)和提姆·威廉姆斯(Tim Williams)
迈克·莫尔赞(Michael Maltzan),美国新现代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
莫斯:对于设计和设计理由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展开相当长的讨论。这是我们第三次这么做了,在前两次的讨论中,关于《蜻蜓(Dragonfly))和《明暗法(Kē-ärō-skǒǒгō)》都很有趣,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我们不仅讨论了它们是什么,也谈到了它们是如何被命名的。当然了,在南加州建筑学院(SCI-Arc),讨论的很大一部分不仅和你所做的事情有关,还和知识体系以及似乎扎根于理论、哲学、美学之中的概念性想法有关。
真够奇怪的,这件展品被称做《月之暗面》。对于你们所有属于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时代的人来说,要证实《月之暗面》有无数种方法,但我还是想就这个名称问问迈克。而我之所以那么执着于探究这个理性的理由,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规定你一定得给作品命名。然而他们还是决定把它叫做什么。因此,几分钟前我翻出两首歌,一首叫《脑残(Brain Damage)》,另一首叫《日蚀(Eclipse)》。《脑残》的一部分歌词是这样写的:“如果云在你耳边响着爆雷,你叫喊,却似乎没人听到;如果你所在的乐队,开始演奏不一样的曲调,我将在月之暗面,等着你。”而另一首歌,我以前没听过:“所有你所食之物,所有你所遇之人,所有你轻视的东西,所有你对抗的人”——这肯定不是莎士比亚(Shakespeare)——“而所有的一切”——可能它就是,以当代的方式——“所有现在的,所有过去的,所有将至的,每件事情都在太阳下谐和一致,而太阳却被月亮遮蔽了。真的没有月亮的暗面,事实上一切都是黑的。”
谢谢,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
Pink: 哈哈,说我们呢。。。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在这篇序言之后,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这是月亮的黑暗面吗,或者这与我们的设计有何关系?
迈克·莫尔赞:我很担心我们会谈到标题,因为在某个层面上,这是一个可以解读得非常深入的问题。标题其实是——我认为很多标题都是在装置被概念化之后形成的。虽然我们这一代人听过很多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但我们的设计更多的是基于公共空间体验的理念。并且在我们的工作中,我们将建筑看做公共空间与另一个空间之间的媒介和调和者,这个空间可能更不清晰、更短促、更具有疑问性,并且预示着集体的共同想象对公共领域的更深层意义。这个装置试图以一种非常小规模的、浓缩的、完全建造化的方式来表现并激活这种体验。它也尝试着提供一种建筑体验,相当于在我们设计的某个建筑里体验到的一样。月亮有一个可知的亮面,如此频繁地呈现在人们面前,以至于毫无挑战性可言,也就是说,月亮还有另外一面,虽然也一直出现,但并不经常可见,它让你开始怀疑另一个领域可能是什么样的东西。
莫斯: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围绕建筑作品展开的这类论述都是值得认真推敲的,还有来自评委以及执业建筑师的讨论。我知道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不是卡夫卡(Kafka),但在我看来,《月之暗面》所暗示的东西可能和更加神秘的生活、和断裂、和未解决的问题有关。但它并没有真的让我觉得他们在考虑跳下九楼是不是值得,而这似乎是这些歌曲的基调。相反它很快乐。
迈克·莫尔赞:在这个意义上,它是很快乐。自从南加州建筑学院(SCI-Arc)进入市区以来,有过一系列杰出的装置设计。而我更感兴趣的是在一开始界定了南加州建筑学院的事件。南加州建筑学院在活动的发起中,在即兴、神秘、有可能性的事件的发生中,起到了它的作用。即使追溯到南加州建筑学院很久以前的历史,这些事件本身也就等同于建筑。它们试图描绘出如何创造空间的景象,在这个空间里,进行着真正的社会活动、真正的互动、真正强烈的感觉,以及真正有关社会性在城市环境中意义何在的思考。
莫斯:让我问问你关于空间社会学的事。我还记得几年前去昌迪加尔(Chandigarh)的时候,我在议会大厦和高级法院之间相对荒凉的空间里闲逛,这个空间大约有800米长,也就是差不多半英里,几乎一个人也没有。我突然想到,尽管在理论上它被设计为可以容纳庞大的人流,但那个空间其实只要一次能容纳一个人就够了。问题是,这个装置是为许多人同时使用而设计的呢,还是说一次服务一个人的时候它能表现得更好?我觉得一次服务一个人的时候更好,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它和社会学没有任何关系,除非在某种程度上你和自己对话。所以我的问题是,它是为一次服务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而设计的?
柯布: 尼总,请放心,我们一定讲政治,
空间的意义就是赋予人民紧迫或自由的秩序。。。
柯布:小莫,你说得有点道理,
我听说2016年,昌迪加尔项目加冕世界文化遗产了,
你看,空间和政治属性的现实意义都不重要了,
它只是建筑史。。。
迈克·莫尔赞:我认为它和空间里垂直和水平两方面的事物都有关。而且我认为,如果下部空间和上部空间之间存在着差别,那当你作为一个个体在某种程度上与一个更短暂、更有气氛的空间互动时,相对于更活跃的社会空间,它的细节与它的特征之间也可能存在着差别。我是在郊区长大的——在很大程度上,那一类社会空间,和众多的现代主义空间以及我们当代的城市一样低质,并且不具备那种你作为一个建筑师可以指着说“这个空间很有价值”的品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认为那些空间拥有一系列很不一样但很有煽动性的特质,你可以通过一种更短暂的、更不明确的方式接触到它。在这个意义上,你可以通过一种更强制性的方式,作为一个个体接触到我们当下正处于的这个空间。但我认为上部空间只有在尽可能多的洞口被使用的时候才具有意义。
卡弗公寓,Michael Maltzan设计
星公寓,Michael Maltzan设计
Pittman住宅,Michael Maltzan设计
莫斯:但这只是一个愿望,是你们的目标。有趣的是,如果一次来一个人的话,就会出现腿和躯干的世界,以及头的世界。这相当迷人——当你看着这个空间里的人,看着他们向上望着那些洞,然后伸进洞里去,意味着你是从下部的躯干世界来观察每个人的,这种事如果回到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时代,他们对那些没有头的人肯定有相当有趣的注解。或者当你把头伸进洞里,这样你的头就在那个空间里了。如果一次只有一个人这么做的话,你就会在内部空间中经历一场冒险,一场短暂得多的冒险,而且你会看到它是如何集成的。如果你见到另一个人,那么你只能看见他的头。所以又出现了头部的世界,躯干与脚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这简直是一个精神分裂式的世界。由于你不能完全地站在这个空间里,你几乎看不到一个正常传统行为模式下的人。所以,要么你的头部在上面,要么你的身体还留在下面,你简直都要被这些想法压扁了。而且,对于你们所有热爱自由的人来说,控制人们在空间里的行为是件很有魅力的事。因此,这件装置吸引人的特质之一是有关控制,以及头和躯体的分离。而且我认为这是唯一能和安迪·扎戈(Andy Zago)的设计相媲美的作品。它接管了空间,因此空间便完全属于了迈克和他的团队,以及他们的洞察力。所以,也许你可以从空间社会学方面谈谈自由或者控制。
威尔·卡森:我怀疑如果没有控制的话,空间所做的就是冲击你的体验。它将你的体验前景化了。这有一点唯我主义,但是如果不是撞到头的话,你就会去注意你的头到底在还是不在洞里,于是你作为单个观众的体验就不再是背景而开始成为前景,开始成为你真正注意的事情。因此,当你在空间中漫步的时候,你同时在观察。你不会仅仅体验空间这一个对象,而是体验着自己与空间的关系。当第二个人进来的时候,你与别人的传统关系,正好就和你自己刚才与空间之间建立的关系相同。你知道,如果你在一个大广场上,这时候有第二个人走进广场,你会怎么做?你会注意到另外这个人,你会追踪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莫斯:嗯,这要看了。如果你的头在洞里,人们只看到下面的躯体,他们会想: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头在云里,脚在地上?因此,传统的眼对眼、头对头的关系,并不一定要存在。
迈克·莫尔赞:试图扭曲传统关系,正是我认为这件作品开始成功的地方。我们整个工作室对关于控制的问题都非常感兴趣。一直以来,我都对建筑在一个参与者、一个观众与建筑体验的联系中所起的作用深深着迷。并且,精心安排空间动作,在建筑体验与建筑使用者之间创造一种更交织缠绕的关系,已经成为了我们工作一开始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很多我们的早期作品中,这种体验被精心编排并被严格控制着。我想这可能跟我对观众的能力缺乏信心很有关系。我想让观众能接触到我们通过这件作品希望他们接触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不满于这种程度的控制,关于如何才能建立一个允许更多可能发生的动作的开放网络,我们也谈过很多。但是,在这里,将头放在一起的动作难度,以及在这种建筑空间中常常出现的分裂,才正是该空间对我们的挑战。在我们的设计里,它并不是一个得到了解决的问题,但我想它是开放性的问题之一,那就是:“这有可能吗?”
莫斯:空间的成功——如果成功是合适的词语的话——在于它有多必要。换言之,这与能够作出选择的范围无关。我们只有寥寥几个选择。不管是谁,进来后都必须面对一种和外边很不一样的世界秩序。
迈克·莫尔赞:确实是这样,但我认为当空间里还有别人存在的时候,这个等式就被改变了。当你的头在洞里的时候,有人突然把他的头在你旁边伸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说,空间改变了。空间的维度改变了,空间的品质改变了,你与空间的关系也改变了。无法独处或独处时无以挑战,才是真正强烈的体验,这种体验在你把头伸进洞里并感觉自己是一个人时会更加强烈。突然之间,你变得相当脆弱。
莫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亮面其实就是暗面,而暗面其实就是亮面,因为实际上在这里,亮的东西——至少在颜色方面——是非常强制而持续的。你必须以一种特定的方式行动。只要你把头伸到里面,展现在你眼前的将是至少在名义上更自由、更灵活、更开放选择的东西,它注解到:你到不了那里,但你的眼睛可以。你把头伸了进去。因此,在黑暗与光亮反转的意义之下,对我而言,再一次的光亮的就是必然的,这里并非真的有很多选择。但是,一旦你把头从洞中穿过,你就会发现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世界。
这个观点的另一方面是,这件装置是怎么建造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它和之前的任何装置都很不一样。看上去你们似乎把它建成了永久装置。换言之,你们说:“好了,走吧,做好了,持续性的展品,完成了。”
Pittman住宅, Michael Maltzan设计
什维克·喀拉巴申:嗯,我对先前的问题有两点解释,“这个空间是为一个人还是两个或更多的人服务要更好?”这个空间无疑要有一个人时才能运作,但有两个或更多人时才会被真正地激活,因为一开始,你感知着空间的大小和比例,一旦有人把头伸进另外一边,而其他部分还在下端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开始消失;然后,另一个人进来了,突然,你就看到了不同空间的发展变化。
柯布:嗯,在低密度人口区,尺度的空间体验真好。。。
莫斯:如果你的头在上边黑暗的一面,你看不到这个人。
什维克·喀拉巴申:当然,但你仍然会看到有人出现。它不像一个无穷大的隧道。你还能看到,好了,就是这样;这是所发生的事情。由于它是如此的枯燥,白茫茫的一片,我觉得一旦有人在里面,这个空间就被激活了。我们还没有提到的另一点是这个空间的同时性:你在同一时间经历着两个空间。大多数情况下,你走进一个房间,只能体验到一个建筑装置。但这个空间允许你同时在两种空间里互动。你的头部所经历的东西和你的躯体所经历的完全不同。而这正是我们追寻的关键之一。
莫斯:我们回过头去完成那个问题吧?因为这是从未完成的持续展示(不是从字面意思上,而是从装置特性方面讲)。就算看完这个展廊的整段历史,也不会见到太多像这样的展品。
迈克·莫尔赞:我确实推敲过该展品的轨道,让它能够在这种体量的空间中,以浓缩的方式持续复制或表现一组建筑理念。我们其实想做的是制造一件稳固的、有一定规模的、有重力或有重力感的东西,大概就像一个建筑作品一样,有建筑的品质,并以某种建筑等价物的方式真正给你带来挑战,给空间带来压力的东西。它的规模是在非临时装置的意义上确定的。我觉得它是这么来的,而不是说是不是我们想要引起你们的兴趣,所以把它做成永久性或非永久性装置。
莫斯:不过,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和南加州建筑学院(SCI-Arc)谁都不愿意说“结束了”。但在很多情况下,不管你有没有这么说,无论如何它就是结束了。而关于场地的持久性,我认为迈克尔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观点。你不会听到参观博物馆的人说:“好了,我们看够了,拆掉它,重新出发吧,去别的地方。”然而,事实上,以理性的方式、概念的方式,这种事却一直发生在我们的理念中。发生在艺术、文学、文化和政治中。因此,你是在告诉我们:“够了,打住。”这大概是以不同的方式,对四年多的展览及其领域是否依旧可行的评论。我不是说它是,也不是说它不是。
迈克·莫尔赞:关于临时性的概念,我想补充一点。对于展品与建筑,我所相信的是真正的共鸣——即建筑介入历史与文化更深层对话的方式——以这种方式,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对空间的体验还会一直在你的记忆中,在集体的记忆中持续存在。所以,这件作品的持久性并不存在于它的物质属性中,也不存在于我们现在在这里的事实中,而是作为一种经历随着时间沉淀在学院的发展轨迹里。五年后,如果对这件展品的体验依然有着某种流通和共鸣,那它就是持久的,这种持久性才是我所关注的。
我们曾经为某个现代艺术博物馆做过一个项目,当时要解决的问题之一是,如何将一个临时博物馆设计成通常意义上更持久的博物馆。如何在临时建筑中创造持久性,这确实是该项委托的难题。通过建造看上去像是临时的东西,使用一系列让你意识到这是一个临时装置的材料、建造技术或细节,你可以获得暂时性。然而,这不仅是一个已经被研究得很透彻的领域,而且它也不一定要挑战其机制,或者以那种方式建造建筑的意义,以及面对永久性观点时你所起的作用。
吸引我的是另外的临时装置,如阿尔托(Aalto)的芬兰馆(Finnish Pavilion)和密斯(Mies)的巴塞罗那馆(Barcelona Pavilion),虽然建筑师将其设计为临时建筑,但在我们的记忆中它们依然鲜活,依然是关于建筑艺术与建筑意义的对话的一部分。如此规模的展品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它们的持久性其实就是在拆除很久之后,它们还能在你的意识中留下印记。而这个装置,因为还和其他许多东西相关,我们考虑的是如何让它在这几个月中将事件标准化,来产生远超乎其寿命的共鸣。
纽约世博会芬兰馆模型
阿尔托:我做了好几个芬兰馆,你们说的是纽约那个么?
密斯:汗。。。
其实当年周边环境有些乱哄哄的。。。
远不是今天这样光鲜和秩序紧然。。。
莫斯:我们为什么不来快速地谈一点建造方面的事呢?除去孔洞,它是两边对称的。是这样吗?
迈克·莫尔赞:是的。这主要是一个施工的问题。在这个形状的发展过程中,我们对如何才能用尽可能多的重复面板制造出一个形体很感兴趣——也就是减少变化量,以最少的构造变化创造最多的知觉变化。我们使用了一系列非常规则的面板来制造壳体及下面的网格。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的建造十分简单,复杂的是面板的重复与排列置换。
莫斯:但是对空间的体验,至少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和这些并没有关系,因为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建造的,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块板还是十块板。唯一和这一点相矛盾的要素是那些洞口;否则的话,这就是个轴线结构。而且,如果这个理由依附于一种你无法解读的建造技术,那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但问题在于,这里是否存在可读系数。
迈克·莫尔赞:我不认为这个方案里有什么东西是和构造的可读性或构造自身相关的。
莫斯:让我换一种方式来问。建造的过程对于空间体验而言,是不是一个问题?
迈克·莫尔赞:不是。我认为建造过程作为一种工具手段,唯一重要的只是建造出这种形态的能力。当你看到上层结构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时候,你会知道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实结构。我不认为建造这一形态有什么特别的启发性的原因,这些东西蕴含在空间和形式的品质里,在这种情况下,它们是对称的。
莫斯:为什么要对称?
迈克·莫尔赞:只是为了在距离墙面最远的位置中最极端的一点上创造最大化的压缩量。你可以让自己处在压力和张力最大化的时刻,它和这一事实更有关系。
莫斯:确切地说,天花板在两个方向上弯曲,而地板则在一个方向上弯曲。为什么地板是弯曲的?我不是轻视这些东西,但我觉得每个建筑师都想把建筑的地板建成弯的。这让人们在上面行走时表现得很古怪。如果你关注的是空间的体验,那你完全可以设计一块平的地板。如果你只顾得上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摔倒的话,所有这些社会学的论调都会不见的。
当建筑学生狗真心不容易,
木工,焊工,抛磨工都得会。。。
威尔·卡森:我认为这只是转向了更大的问题,关于建造的不稳定性,就像你所说的,它增强了空间体验,这就是为什么地板是弯曲的。
迈克·莫尔赞:而且我认为这真能起作用。我们考虑将地面的弯曲形态造得跟屋顶差不多。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非常稳定的力矩。于是我想,地板在一个方向上弯曲,并且在中央形成一条轴线,这样更能暗示空间的连续性,这样地面就真的成了一个凸起。
莫斯:你有没有想过在地板上也做几个洞,这样就既能往上看也能往下看了。
迈克·莫尔赞:没有。我们确实有过一个想法,想请你在展览期间把办公室搬到那上面去。我们试图找出让人在上面活动的方法,或者让人能在上面做饭。这可不是双倍体验,而是一个单边的方程式,这一面的世界很可能就像是一个炼狱,而复杂性存在且只存在于另一面中。头部的空间才是真正最迷人的。
莫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读过前面的文章,知道我们进行过一场关于较大形状和形态的讨论,也就意味着,这是某个更加稳固的事物的一部分。那么,我的问题是,这要怎么解释?
迈克·莫尔赞:整件展品的目的在于推导出关于建造方式的理念,或者推导出关于城市、城市体验、公共体验的巨大概念。它相当于一种方法,让建筑能够施加压力,创造出城市体验以及公共空间的概念。从这个意义上讲,与其说它是一件具有特殊形态的作品,不如说它是城市的一部分。
莫斯:我想每个参观过该展品的人都会对它——不仅仅是结果的,也是思考过程的——缜密和强烈的,赞赏不已,我想你们今晚也已经听到一点了。如果你们所在的乐队开始演奏不一样的曲调,我会在月亮的暗面等着你们。
MM:终于说完了,好累。。。
Pink:cheers! 听听月之暗面。。。
与莫斯先生谈建筑 2017年5月开始由麻绳号原创首播,共12集,新加关注的同学请查阅麻绳号文章历史记录和首播公告
现场文本记录:南加州建筑学院整理 中文翻译:尹希达 文本梳理发布:布先生
本文转载自MASS HOUSE 麻绳号
About UED
UED愿意以“愚者之心”
“不遗余力”地传递设计之美
UED| 坚持 专业?时尚路线,关注 中国建筑?中国建筑师,报道 人物?作品?思想
UED Contact
yangchunhong@uedmagazine.net
投稿请发送至媒体合作邮箱
Explore More
UED官网| www.uedmagazine.net
新浪微博| UED城市环境设计